2013年1月13日,法国正式废止运行二百多年的女性“穿裤子”禁令,巴黎女性穿裤子终于合法了。那么奇怪的女性穿裤子禁令是如何来的呢?
1799年11月13日,法国巴黎警察局长签署了一项法令:所有想穿男性衣服的女性必须在警察局获得合法许可。法令中所说的“男性衣服”,就是今天街上随处可见的裤子。
雾月政变后的巴黎,想要在警察局申请到穿裤子的许可证可不是一件容易事。申请材料不仅要有医学证明,而且还需要市长或当地派出所的证明。在当时的法国百姓的意识里,长裤和套裤是男性特有的服装,女性无权穿用。尤其在法国上流社会中,女性穿裤子更是被视为离经叛道之举,备受人们诟病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女性套裤和短裤的出现,在此之前,法国女性的罗裙内是没有任何衣着的。
17世纪时,法国男性已有专门的裤装。长及膝盖的套裤是当时法国上流社会的着装,套裤之下则搭配着长袜,看起来很是有趣。不过,贫民和女性都不允许穿这种套裤,理由则是“男性独有”。在法国大革命之前,“无套裤”是贵族对平民的讽刺,但在大革命期间,“无套裤”却成为革命党中极端民主派的代名词。在无套裤党人中,还出现了一些穿裤子的女性。所以,裤子、女性和革命紧密地结合了起来,代表着民主自由。
对此,有人将她们称为散发着血腥味的刽子手,而有人则称赞她们是群众中最能代表人民利益的英雄。事实上,在法国大革命期间,女无套裤党人带领其他妇女多次参与重大活动,是革命党中的重要力量。比如1979年10月5日下午,以妇女为主的6000多人的队伍,涌入凡尔赛宫的议场,参与了对国王的审判。
1793年,法国还出现了一个著名的妇女俱乐部—革命共和派女公民俱乐部,这个俱乐部主要由巴黎街头巷尾的普通妇女代表组成。女性在俱乐部里表现得特别活跃,后来这个俱乐部还被称为西方第一个妇女政治组织。尽管在法国大革命中,妇女们要求自由平等,但歧视女性的思想仍然盛行。比如1789年通过的《人权宣言》虽然强调“人人生而平等”,但当时的法国议会却明确否定妇女的选举权。在男性议员们看来,女性本身就是弱者,容易情感用事,所以禁止女性参政议政。
法国大革命期间,虽然男性并不禁止女性参与革命,但基本上不支持女性穿裤子,为此还出现过禁止女性穿长裤的禁令。对于女无套裤党人,一些激进的雅各宾派曾经激烈的批判女性穿裤子,他们认为女性本身就是一种财产,所以不应该违背男人的意志。1799年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后,直接对女权主义采取打压态度,巴黎女性“穿裤子禁令”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颁布的。
不过,虽然受到政府的打压,仍然有不少法国女权主义者无视禁令,公开出席活动。19世纪法国女性作家乔治桑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,这位女权主义者在拿到许可证后,就热衷于乔装男性出入各种公开场合。在1892年和1909年,法国接连下发两个通知,允许女性在骑马或骑自行车时穿裤子。随后,法国社会上出现了一种灯笼裤。即便如此,这种灯笼裤也让保守派人士大为恼怒,认为女性违反了传统。
一战开始后,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,女性着装也获得了巨大突破。当时女性的裙子长度变短,露出了双脚,充当了另类“裤子”的作用。随着男性劳动力的减少,女性不可避免的进入车间和工厂工作,她们穿起了工作服,甚至有的还穿上了长裤和靴子。裤装真正风靡女性世界是在1968年法国五月风暴之后。当时随着美国牛仔裤的传入,一些学校的女学生也穿上了裤子,即使仍有不少保守派人士反对。
进入现代社会以后,法国女性的枷锁逐渐得到解放,但法国上流社会仍然保持着“近代作风”,比如女性议员在1980年才获得穿裤子进入议会的许可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二十一世纪,女性才获得了真正解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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