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以下不许写?对古代文人来说不是事。举一些例子。
比如《西厢记》,西厢曾被认为不是正经书,红楼梦里宝玉读西厢,还怕告诉别人,因为作者车技高超。
玩得一手蒙太奇偷换概念,以春光和花指代人:“春罗原莹白,早见红香点嫩色”、“阮肇到天台,春至人间花弄色。将柳腰款摆,花心轻拆,露滴牡丹开。……嫩蕊娇香蝶恣采。”自己体会吧……
还有句“但蘸着些儿麻上来”,不写声色,写触觉,高明。
还有抽象写状态的:“一个恣情的不休,一个哑声儿厮耨”。什么都写了,但又好像没写。
旁敲侧击写景衬托的:“今夜和谐,犹自疑猜。露滴香埃,风静闲阶,月射书斋,云锁阳台。”“阳台”是用巫山神女的典故。
这里原文真的是“和谐”,所以用“(♂♀)和谐”指某事,不是新创,反而是老用法再兴,巧了嘛。
不直接写人,委婉写物的:“今宵同会碧纱厨,何时重解香罗带。”
宝玉引用西厢的词:“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,怎舍得叠被铺床”,黛玉为什么生气?这句话也是写物影射,“怎么能让这么美的人只在床下伺候叠被铺床呢。”什么意思?意思是想共枕。所以黛玉听了,气宝玉不正经。
又比如《牡丹亭》,汤老师也是个中行家。
以物起兴的写法:你看斗儿斜,花儿亚,如此夜深花睡罢。笑咖咖,吟哈哈,风月无加。把他艳软香娇做意儿耍……
隐晦写:看他似虫儿般蠢动把风.情搧。一般儿娇凝翠绽魂儿颤。
见了你,紧偎慢厮连……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。胭脂指落红。
用典故掉书袋代替羞羞的话,也是牡丹亭擅长的写法。
写石道姑的前夫有一段话,把千字文玩出花:俺可也不使狠,和你慢慢的“律吕调阳”……侧着脑要“右通广内”,踣着眼在“篮笋象床”。细品。
当然这些车,明面上没有色的成分,只是艺术性的描述而已。
现在的作者学着点,既美观又和谐。
(转载自微博>>狷介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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访客 评论于 [2023-07-18 21:13:09] 回复
涨知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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